四川江油李白文化旅游资源开发及其体验经济研究
甘成英 毛晓红
(西南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制造科学与工程学院)
摘要:李白游踪所至,皆是诗人留给国人的宝贵的旅游资源。而孕育和培养了诗人豪放飘逸的绝妙诗才和“人是自然的一部分”伟大精神的故乡四川绵阳江油的山山水水,更具有尤为优越的文化旅游开发价值,是四川绵阳江油李白文化旅游体验经济最佳的切入点。
关键词:李白文化;旅游资源开发;体验经济;四川江油
文学是文化的一部分,文学与旅游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可谓文因景生,景因文名,优美的景观刺激产生优秀的文学作品,而优秀的文学作品又增强了文化旅游资源的表现力和吸引力,提高了旅游资源的知名度和影响力。旅游业是第三产业的龙头,具有突出的经济属性,但旅游业所生产的旅游产品面对的消费者市场,是在一定的文化土壤中成长起来的广义的“文化人”,是受深刻文化动因影响而萌发出游动机的特殊文化性消费者,这就从客源市场的角度决定了旅游业必须具有不可或缺的文化属性。所以说旅游是一种综合的社会经济文化娱乐活动,单纯的旅游观光已不能满足具有文化底蕴的消费者的需求,所以注重旅游地的文化灵魂的挖掘,文化主题的提炼,文化氛围的渲染和文化形象的塑造,才能提升旅游地的文化内涵,吸引更多的旅游者,也才能达到预期的经济目标,所以文化旅游将越来越占有重要的地位。中国唐代大诗人李白游踪所至,皆是诗人留给国人的宝贵的旅游资源。而孕育和培养了诗人豪放飘逸的绝妙诗才和“人是自然的一部分”伟大精神的故乡四川绵阳江油的山山水水,更具有尤为优越的文化旅游开发价值,是四川绵阳江油李白文化旅游体验经济最佳的切入点。
一
可以这样说,旅游产业是文化性极强的经济产业,或者说是经济性极强的文化产业。所以从旅游业这一本质性的特点出发,人们很容易联想到体验经济(The Experience Economy)。近年来,体验经济渐渐为中国经济学界、新闻界所熟知。体验经济作为一种新的经济形态,它以全新的文化理念对服务经济进行深化和发展而形成的精神体验作为其内涵。目前从美国到欧洲的整个发达社会经济,正以发达的服务经济为基础,并紧跟“计算机信息”时代,在逐步甚至大规模开展体验经济。体验经济被其称为继农业经济、工业经济和服务经济阶段之后的第四个人类的经济生活发展阶段,或称为服务经济的延伸。美国未来学家甘哈曼的“第四次浪潮”一书,以其杰出的预测才能,宣告一个特种的服务型经济时代即将诞生。甘哈曼说:整个人类社会已经和正在经历三次浪潮,即农业革命、工业革命、服务革命,而在21世纪,他预测将会出现第四次浪潮,一种特种服务型经济——体验经济即将崛起。所谓体验经济,就是一种以商品为道具,以服务为舞台,通过满足人们的体验而产生的经济形态,是一种最新的经济发展浪潮,从根本上说,体验经济与产品经济、服务经济一样是生产力发展与人们需求不断升级相互作用的产物。在1999年美国学者约瑟夫· 派恩和詹姆斯· 吉尔摩合写的“体验经济”一书中,他们认为体验经济是继农业经济、工业经济、服务经济之后的又一新的经济形态,它以服务为舞台,以商品为道具来使消费者融入其中,感同身受地扮演人生剧作中的一个角色,沉醉于整个情感体验过程之中,从而得到满足,进而心甘情愿地为如此美妙的心理感受支付一定的费用。
旅游是一种天然的体验经济,它作为人们求新、求异、求奇、求美、求知的一种重要途径,本身就是一种体验经济。旅游本身就是一种体验,是一种人们为了生活品质的暂时性和假定性超越,专门花费一定的时间、精力和经济代价,通过旅游业界的相关服务,从而获得令人满意的难忘体验的活动。从这个意义上说,旅游业是体验经济的大舞台。而改革开放30多年来,随着我国人民物质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旅游已逐渐步入寻常百姓家,成为现代人生活的一部分。但由于我国的旅游业起步较晚,无论在旅游资源的合理开发,旅游设施的完善,旅游产品的设计,以及旅游业的人性化服务等方面都还存在不足,所以借鉴体验经济的理念,结合我国目前经济发展的实际现状,体察不同旅游者的消费需求,从而开发出更多满足消费者个性需求的,能够带给消费者更多美妙体验与永久回忆的旅游产品,将有着极为重要的现实意义。
文学旅游所具有的体验性、教育性、逃避现实、审美性、表演性、丰富性等特征,又与体验经济的非生产性、短周期性、互动性、不可替代性、深刻的烙印性、经济价值的高增进性等理念有着天然的结合点。体验经济时代是人类需要层次升华的必然趋势。美国心理学家马斯洛(A.H.Maslow)1943年提出的把人的需要分为生理需求、安全需求、归属与爱的需求、尊重需求、自我实现需求等五个层次。他认为,人往往是在满足了低层次的需要之后,才将注意力转向更高层次的需要。体验经济阐述了人从生存到发展到自我实现的历史和逻辑过程。从社会总体上看,人们的需求在满足了生理、安全、社交、尊重的需要之后,实现了历史性的跨越,进入了自我实现的层次。因此,人们需要更加个性化、人性化的消费来实现自我,消费方式从大众的简单划一的标准化消费转向旨在让人性获得全面发展的个性化消费,体验经济正是适应这种社会经济的消费变化而实现的。相比非体验经济,体验经济呈现如下基本特征:(1)消费者自主参与产品创新;(2)企业运行呈现开放化;(3)市场需求的特定化;(4)市场竞争的个性化;(5)消费者自我评价;(6)市场运行的主题化;(7)即时设计与服务;(8)品牌运行的顾客化;(9)顾客价值的量身定制化。作为其经济功能,体验经济它主要是通过对消费者的一种产品展示来实现的。这种展示使消费者获得一种难忘的经历、难忘的体验。体验经济其关键的属性是它不是完全自然的,也不是标准化的或人为定制的,而是个性化的服务针对个性化的消费。作为体验经济的供给方主要是通过展示使消费方(在体验经济中称为客人,而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客户或顾客)在一定的时段内充分体验和感受供给方所提供的产品(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产品概念,而是包括环境、文化、风情、氛围、愉悦、激情、特殊环境下的人际关系和联想空间等在内的产品概念)。体验经济是从服务经济中分化成出的经济形态,其最根本的就是要使客人(每个人)以个性化的方式参与到经济供给物之中。换句话说,通过体验而受益、通过体验而获得消费价值。
二
旅游产业、休闲产业、文化产业这三大当今世界最风行的产业,虽然也有各自的产业内涵主线,但总体上处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交叉状态,没有必要非常严格准确的划分他们各自的产业界线,尤其是产业末端的界线。在发展过程中,应该更加注重实际产生的经济效果。这样,将这些产业都视为体验经济的范畴,就会极大地推动现代服务业快速成长。
江油李白的故居、游踪与有关的诗文及李白佚闻传说可以统称为江油李白文化旅游资源。可以说,李白不但是中国的一代“诗仙”,而且也是古代著名的旅行家。在游历过程中,李白触景生情,尽情抒发情怀,留下了许多广为传诵的千古绝唱,这些诗文成为中国可贵的文化财富,同时也为当今绵阳江油地区的文化旅游开发提供了深厚的文化底蕴及其体验经济发展的有利条件。作为李白故里,江油拥有丰富的李白文化资源,目前已成为全国设施最完善、体系最完整、李白遗址最丰富、文物资料最多的李白文化目的地旅游城市。首先,李白作为深受人民喜爱的诗人,他的身世、生平经历以及学习和写作等方面,在江油地区民间留下了大量的故事和传说,其数量之多,恐怕在古代诗人中是无人能及的。其次是江油地区的民风民俗和文化活动,如江油地区民间还保留的“太白灯会”、 “月圆会”和“赛诗会”等,这些民间文化活动和习俗表明“李白文化”不仅有着积淀于文本的历史厚度,也有运用不同承载物和文化因子来表现的空间广延的宽度,是李白文化的丰厚性的体现。第三是遍布绵阳江油各地的遗址、遗迹和文物,以及李白游综所至的名胜古迹、名山大川。故乡四川绵阳江油的山水和风土人情激发了李白的创作灵感,留下了许多诗赋。如“樵夫与耕者,出入画屏中”的著名诗句使得江油武都镇东北的窦圌山以她的雄奇气势和独特的风姿在人们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吸引着络绎不绝的游客;戴天山因李白《访戴天山道士不遇》而名闻遐迩;大小匡山也因李白《别匡山》而名声大振,因而吸引了无数文人墨客,登匡山寻访李白踪迹,形成了江油八景之一:“匡岫贤踪。”同时在绵阳江油青莲古镇李白故里遗存了诸如陇西院、粉竹楼、太白祠、衣冠墓、洗墨池、月圆坟、大小匡山、太白小道、天宝山、紫云山等与李白有关的众多遗址遗迹。它们是李白文化存续和延递的实证材料,而且还包含着可供开放和利用的旅游价值。第四是江油已有专门的研究机构和团体,如“四川李白研究会”、“青莲诗社 ”、“太白诗书画院”、“李白诗剑研究院”等,已开发出具备一定规模和档次的李白故居、李白纪念馆、太白公园等李白文化景点。李白纪念馆内收集有大量的珍贵历史文物资料,收藏有在敦煌石窟中发现的唐代手抄本李白诗词、明清版本李白诗词注疏,以及李白遗墨、遗迹的照片和拓片,还收藏有宋庆龄、周恩来、邓小平、陈毅、郭沫若、张爱萍等人书写的匾额、对联、李白诗抄等,收藏古迹1800多册,文物珍宝、艺术精品5000多件,其中,尤以宋代石碑最为珍贵。同时,李白故居修建了太白碑林、碑林广场、金樽广场,重建了太白楼,使李白故里真正成为全国最大的纪念地。同时,绵阳市广泛开展李白文化研究活动,现有各类李白研究机构,如绵阳师范学院的李白文化研究中心等,并形成了一批李白研究的重要成果。目前,绵阳已建成了李白国际文化资料中心。有了李白研究机构和团体以及李白文化研究者的自觉推动,分散于绵阳江油地区的李白文化资源,无论是文献资料的,还是实物方式的,就会得到有效的整合,从而使李白文化的发展有了一个稳定高效的渠道,在更广阔的时间和空间范围得到存续和扩展。
目前,江油李白文化旅游品牌的宣传营销工作已取得一定成效,曾先后举办过李白文化节、李白文物精品展、李白学术讨论会、著名作家李白故里采风、媒体记者采访活动、出版李白画册等文化活动。近年来,还先后举办过一系列大型的文化互动,如纪念李白诞辰1300周年、公祭李白、“李白文化艺术节”、“同一首歌”走进江油、《放歌李白故里》。2006年四月举行的李白国际文化旅游节暨绵阳市第三届旅游发展大会,进一步将李白文化推向世界,展示了李白文化作为人类文化瑰宝的无穷魅力,进一步提升了江油李白文化旅游的知名度和美誉度,推动了李白文化旅游走向全国,走向世界,促进了绵阳江油对外开放和发展新跨越。各种李白文化活动的开展和举办,引起了国内外媒体的广泛关注。仅2006年,就有人民日报、新华社、韩国SBS电视台、新加坡联合早报、香港文汇报等120多家中外新闻媒体记者报道李白文化精品景区建设。2011年,江油全面完成了李白纪念馆、李白故居的灾后重建。太白公园扩园扩建,青莲李白故居新建成的清风明月园,唐风唐韵处处彰显。李白故居、李白纪念馆正冲刺4A景区,做精做优李白文化旅游品牌,实施“大景区”战略已经起步。经过两年多的灾后重建,江油大地上一座座充满文化韵味的建筑拔地而起,李白的“诗魂”无不浸透在重建后江油的每个角落。
同时,绵阳具有优越的地理位置和便利的交通设施。绵阳距成都100公里,绵阳旅游交通基础设施完善,机场、铁路、公路立体交通网四通八达。宝成铁路复线、成(都)-绵(阳)-广(元)高速公路和国道108线平行纵贯绵阳市境,形成四川北上出川,连结中原的大通道;绵阳南郊机场是四川的第二大机场,其通航后,改变了绵阳与世界的沟通方式,缩短了绵阳景区与国内外游客市场的距离。已经开通的绵遂高速公路,打通了绵阳至重庆的快速通道。已经启动的成都至绵阳城际轻轨交通线建设,将使绵阳到成都的时间缩短至半小时内。李白纪念馆和太白公园位于江油市区;李白故居位于江油市南14公里的青莲镇,位于绵阳至江油的快速通道上和九环线上。江油,历史上是陕、甘入川主要通道上的重镇,地理位置重要,是川西北地区重要的商品集散地和经济文化中心之一;目前位于九寨沟旅游北环线上,剑门蜀道旅游线上,其地处南下省会成都,北上剑门、广元皇泽寺,西去黄龙、九寨沟的中心地带,绵广高速公路、宝成铁路都经过此,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和便利的交通条件为李白文化旅游的发展提供了有利条件。
李白出生之地、题咏之地和李白传说的流传之地都对旅游者有很大的吸引力。如何把丰厚的文化家底变成一张张扬名国际的文化名片,这是江油发展文化产业必须要面临的问题。我们应该为李白文化遗产注入更深刻的内涵,提升李白文化资源的品牌价值,通过消费的方式让它们被记住,并且广为传播。四川在打三国文化牌上做得颇为成功,所以武侯祠一直是崇尚三国文化的外地游客必到之地。但对文化名人这一块,还远远不够。游客到法国会去看雨果故居,江油为何不能打一打文学牌?让不畏权贵的诗仙李白,成为四川文化深刻的注解?诗仙李白对生命的关怀、对个体的反思,至今符合国际文化消费的潮流。李白文化是江油文化旅游最好的坐标,将李白在江油留下的遗迹、诗文、传说加以整合,以江油青莲李白故居为“李白文化体验之旅”的核心,以城区李白纪念馆、大小匡山、戴天山、窦圌山、乾元山、佛爷洞为重点,精心规划安排几条合适的线路,打造人无我有、惟我独具的“李白文化体验之旅”旅游线路,必能实现江油文化旅游资源开发和体验经济的效益最大化。
三
历史名人是一个独特的文化现象,具有观赏旅游价值、体验旅游价值、教育旅游价值和学术旅游价值。城市是有灵魂的,一座城市的灵魂就是其独特的文化。文化商品的价值在于体验,江油要充分利用李白文化资源的优势,充分释放李白文化的能量,打造可圈可点的“城市卖点”。李白文化无疑是具有世界影响力的资源,立足当今时代的文化共鸣,用国际视野来引导对李白文化的消费最为重要。“李白故里、华夏诗城”这个江油城市文化旅游形象理念定位,决定了江油城市文化旅游的发展方向:纪念性、诗意化、观光休闲、现代旅游城市,并由此决定了江油城市文化旅游和体验经济的发展目标:文化生态体验游、修学体验游、科考体验游、节庆体验游、文化纪念品购买体验游。
当代文化产业是娱乐性、休闲性、注重体验的产业,体验是服务性产业的新方向和高境界。旅游的意义就在于自由生命的自由体验。旅游需要休闲的状态,旅游需要自由的感受,旅游需要艺术的想象,旅游需要审美的情趣。欧洲最高大、最雄伟的阿尔卑斯山,上山的公路上立着一块提示牌:“慢慢走,请欣赏”,这正道出了旅游的真谛。虽然人们做每一件事都是一种体验,但在新的时代背景下,在科学技术快速发展的背景下,这种体验越来越具有真实性、情感性、教育性、纪念性。实际上,文化商品的使用价值很难确认,对文化商品消费者的心理揣度尤其困难。这就增加了文化商品的市场风险程度。文化商品的制造者于是采用了文化类目(cultural repertoirres)的方式分散风险。也就是说,不是制造单一的文化产品,而是制造一系列相关产品。只要有一小部分商品获得利润,就可以用利润去填补其他商品带来的亏损。这成了文化产业规避风险的一种有效运营方式。
目前,江油城市的文化旅游资源分布分散,展现出了学术价值丰富,旅游吸引力不强,游客文化体验不足的特点。江油李白文化旅游开发和体验经济既有明显的优势,同时也存在不少有待解决的问题。优势重要表现为资源优势和区位优势,李白的诗赋和遗迹为江油李白文化旅游资源的开发及体验经济供给了特点和主题,但问题在于江油长期以来身陷九寨沟、黄龙等世界物质文化遗产的“形象遮蔽”包围之中,一直是众多旅游者旅游选择的一个过境地而非旅游目的地。旅游目的地的吸引物是对旅游者产生旅游需求的发生器,这种吸引物为旅游者造访某地旅游景点提供了理由,也构成了旅游的主体部分。然而,只有有魅力的、独特的、差异化的吸引物才能真正激发旅游者的旅游需求,一个地区如果缺乏吸引旅游者长时间逗留的旅游吸引物,那么旅游目的地的开发就很难获得成功。旅游资源只有在变得可以消费,它的旅游潜力和体验经济才能得以体现,而天然的、缺乏吸引力的文化旅游资源、建筑在合理的开发之前都难以成为旅游地的吸引物。旅游目的地向旅游者提供体验经济物,是多方位的、多层次的、多面向的、多种类的,而且随着时代的发展,体验经济与时俱进的特点就越发表现的淋漓尽致。所以,提供旅游经济物又表现为多变化的、多交叉的、多形式的。对应体验经济,旅游目的地向客人们提供的体验也可以进行简单分类,可以分为生态体验类、文化体验类、休闲体验类、体能体验类、服务体验类等五大类。每一类体验又都可以创意和策划与时俱进的新的体验类吸引物,并经过媒体传递,逐渐进入市场,成为新的吸引力资源。
与过去不同的是,商品、服务对消费者来说是外在的,但是体验是内在的,存在于个人心中,是个人在形体、情绪、知识上参与的所得。没有两个人的体验是完全一样的,因为体验是来自个人的心境与事件的互动。体验经济的灵魂或主观思想核心是主题体验设计,而成功的主题体验设计必然能够有效地促进体验经济的发展。通过创意与策划力争使文化形象特色更加鲜明,体验更加平和,主题更加突出,使人产生难忘的印象。
(1)文化生态体验游。生态体验游已成为现代旅游的一种时尚,“回归自然,亲近自然”已成为大多数都市旅游者的共同需求。例如江油小匡山李白遗迹“读书台”下占地800亩、由油菜和麦苗“拼”出来的李白头像,此创意一经实施,立刻引来了络绎不绝的游客来此爬山郊游。随着人们文化程度的进步及旅游业的发展,旅游者需求层次不断进步,他们不但要在游览过程中获得身心上的放松和娱悦,同时寻求获取新知识和文化熏陶。李白在人们的心目中有着崇高的地位,所作诗赋朗朗上口,文化品位高,以此为依托开发李白文化生态体验游,适应现代旅游发展趋势。例如可以借鉴许多景区的做法,在景区内安排各种文艺表演等,模仿和再现身着唐代服饰的李白与友人饮酒作诗(如即兴朗诵和表演《将进酒》)、李白与朋友离别(即兴朗诵和表演《曾汪伦》)等场面;开发“太白故里体验游”,打造“唐风旅游一条街”,使游人置身其中彷佛回到了李白生活的盛唐时代,感受到浓郁的文化氛围,从而获得全方位的精神和文化享受。这样既能扩充旅游项目的内容,又增强了旅游的娱乐性、趣味性,并且延长游客逗留的时间,加深游客对李白文化的体验和感受,给游客留下深刻印象。
(2)修学体验游。作为一种新兴的融知识性、趣味性于一体的高品位体验旅游产品,不仅具有广阔的市场,而且具有良好的社会效应。李白作品意境深远,源远流长,深受大中小学生喜爱。明代陈仁锡所著《潜确类书》》卷六十记载:“李白少读书,未成,弃去。道逢老妪磨杵,白问其故。曰:‘欲作针’。白感其言,遂卒业。”中国妇孺皆知的座右铭“只要功夫深,铁杆磨成针”的故事出处于李白故居陇西院附近磨针溪,这个成语故事给很多人以鞭策和启示,深深地印在了人们的心中。例如可以把“磨杵成针”故事开发为以“读书”为主题的、文化含量高、趣味性浓、参与性强、寓教于乐的李白励志教育特色文化旅游项目。在陇西院磨针溪之地建一些读书亭,可搞读书比赛、读书沙龙、作家笔会、新书发行、作家讲座等。让游客在感受李白历史文化的同时,又能体验“全民读书”的乐趣。开展太白文化修学旅游可以激发学生们学习李白诗篇的兴趣,使他们更直观、更深入地懂得李白诗赋名篇的文化内涵,使李白故居成为修学体验游的重要目的地。
(3)科考体验游。江油青莲作为李白的出生之地,保存了与李白有关的大批碑文和文献材料,对于李白研究具有极高的学术价值。李白研究虽然已取得了许多成果,但仍有许多学术问题至今没有定论,有待进一步探讨和研究。江油作为全国李白研究的中心之一,可经常举办一些中外李白研讨会,组织专家进行李白身世、生平经历的科学考察。尤其是关于李白出生地,迄今为止众说纷纭。例如可策划组织游客参加“探秘李白出生地”科考体验游或大中小学生“探秘李白”历史文化夏令营活动,这些活动项目可集文物博览、科考探秘、休闲观光为一体,游客先自己动手去翻书翻资料,加上通过导游、研究李白的专家沿途结合实地实景的讲解和经典的景观游览,使游客能够在互动、参与中更好地了解李白出生地,体验李白文化的魅力。把探秘与旅游结合起来,能够充分调动旅游者的主观能动性参与到文化旅游中去,从而使旅游者获得很深的旅游体验,让旅游者在参与过程中自己感受体验其中的文化内涵和价值,这样既提高了旅游者研究并宣传李白文化的兴致,同时也对李白文化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和更切身的感受。
(4)节庆体验游。“李白国际文化艺术节”、“赛诗会”作为江油重要旅游节庆之一,已具有一定的规模,在国内外具有较大的影响,特别是在日本、韩国以及东南亚等汉文化圈具有较高的知名度。因此,应进一步开展李白文化专项旅游体验活动,例如在李白文化旅游各景区开展李白诗词吟诵活动、诗歌朗诵比赛、书法绘画比赛、李白传说演讲活动及各种表演活动等;同时不断扩大普通市民的参与性,将各类李白文化节庆活动办成全民参与性的节日,普通市民既是活动的观众,也是活动的表演者,并且不断创新形式和载体,增强各类节庆活动的群众性、广泛性,增加其吸引力和感染力。同时扩大江油李白国际文化旅游节的影响,作为李白故里的江油,更应该在诗歌上大做文章,大胆造势,组织举办李白文化学术论坛、李白诗歌节等, 并申办和组织中国诗歌节、国际李白文化节、国际李白文化学术研讨会等一系列综合性的文化活动;充分利用其轰动效应,加强江油李白文化旅游开发的宣传,吸引海内外崇尚李白文化的政界要人、商界巨头、社会名流和文化艺术界知名人士关注李白出生地、关注李白游踪地,推红李白出生地、游踪地,吸引更多的旅游者加入“李白文化体验之旅”。
(5)文化纪念品购买体验游。随着消费者对体验的需求增加,他们对能够帮助产生体验的物品的需求也会增加。这时需要提供更多的刺激感觉的道具,如纪念品。纪念品的价格虽然比不具纪念价值的相同产品高出很多,但因为具有回忆体验的价值,所以消费者还是愿意购买。江油要努力拓展旅游产业链中“购”这一要素,大力发展旅游文化创意产业和旅游商品制造产业,大力开发李白旅游文化产品,如李白诗歌 、李白生平、 李白与酒文化、李白游踪等各方面的图书、纪念册、纪念币、纪念邮票、纪念光碟,以及本地有特色的手工艺品、土特产等。其次,江油需要进一步完善各景区周边宾馆、饭店、商贸、娱乐等配套设施,并提高经营管理水平和服务水平,逐步形成游、食、住、行、购、娱为一体的李白文化体验游产业链。旅游文化产品的开发不仅可以带来经济效益,带动相关产业的发展,还能进一步传播和推广李白文化品牌。
总之,体验经济是一种古老的现象,又是一种新的潮流,时代的发展赐予体验经济不断变化的内涵,如果把体验作为产品的文化支点、作为产品的销售支点,则体验自然会形成经济,因为在当今时代许多体验(不是所有的体验)是通过消费实现的,是消费经济中的重要组成。作为旅游目的地(旅游参观点)应当认真地对待体验经济,向社会推出更多体验性产品,使游客能够在体验中和时代同步。这是每一个旅游目的地发展的方向。
主要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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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王胜远、张怡、张平.江油市李白诗歌文化旅游产业开发模式研究[J],《中国商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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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期
4、李明德.体验经济与旅游目的地[J],《杭州通讯》2009年第4期
5、朝东.李白文化与江油旅游[J],江油市人民政府网站www.my.gov.cn
作者简介:甘成英,西南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李白文化。
毛晓红,西南科技大学制造科学与工程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李白文化。